假設你有一個 1/2 輸贏的賭注,輸了付 10 萬,贏了拿走 20 萬,這賭注的期望值是 12(-10萬)+1220萬=5萬。平均每賭一次就可以拿走 5 萬,六次就可拿走 30 萬,跟你直接拿錢一樣。
對有錢人來說,$1000 = 1U;對於普通且收入微薄的人,$1000 可能等於 20U。對收入微薄的人來說,50% 一敗塗地的機會,是無法承擔的風險,再不保證可以獲得巨大報酬的情況下,不該冒險;對有錢人來說,有足夠的銀彈奧援,能吸收偶發的損失,因持續投資而更加富有,不夠錢的窮人只能原地踏步。
變異數 (variance) 用來量度決策產生的各種結果的分散程度,也告訴你有多少可能性會碰到兩端的極端值。
理財的主要挑戰之一就是與變異數打仗,正因為是變異數,所以退休基金必須分散持股。若你把退休金都放在石油與天然氣股票,一旦能源受到重創,你的投資組合就會灰飛煙滅。Burton Malkiel 於《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》書中提到,你應把儲蓄投入一個巨大指數基金的原因,也許很乏味,但是會很有成果。
投資普通股票和債券的持有期越長,風險就越低,但是你得有耐性忍受過程中,投資價值逐年波動的情形;S&P 500指數的表現,長期優於共同基金與機構投資人的平均績效。成長型和價值型共同基金能勝過股票指數的,屈指可數。(Ref: 《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》)
在業餘網球賽中,得分大都不是靠我方的熟練表現,而是靠敵方的失誤而來,投資也是如此。大部分投資人都是自己打敗自己,因為他們採取錯的股市策略,而不是採納被動長期投資指數方法(buy-and-hold indexing approach)。(Ref: 《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》)
法諾平面 (Fano plane)
錯誤更正碼 (error-correction code) 機制
透過 Hamming 的發明加上後人持續改進,錯誤更正瑪已改變整個通訊工程。建造多重防止並檢查錯誤的機器已經不再是目標,因為有 Hamming 的貢獻,只需使錯誤盡量少發生,錯誤更正碼的彈性就足夠抵抗雜訊影響。現在,任何需要快速、可靠傳送資料的地方,就會找到錯誤更正碼的存在,例如,環繞火星的水手 9 號把火星表面的照片送回地球時,使用了稱為阿達瑪碼 (Hadamard code) 的錯誤更正碼;光碟片使用 Reed-Solomon Code 的錯誤更正碼,即使以刮傷光碟表面,聲音仍然完好。
任何禁得起雜訊干擾的通訊系統,都基於相同原理。自然語言也根據相同原理運作,例如,我把 language 誤寫成 lanvuage,你會知道我原本想寫什麼。但是 dog, cog, bog, log 這些常見的字,上述道理就不管用,如果雜訊把第一個音節搞砸,就沒辦法知道原來想說的是哪一個,不過在此例子裡,可以用字與語意距離來幫你校正錯誤,如果會咬你可能就是 dog,如果會從上面摔下來可能是 log (圓木),以此類推。
CRC (Cyclic Redundancy Check,循環冗餘檢查) 被廣泛運用於通訊或其他序列傳輸的系統中,方法為運用同餘多項式運算,在原有訊號之後加入一串稱為 FCS (Frame Check Sequence) 的檢驗序列。Checksum 的產生機制很簡單,將資料分成 K 小塊之後,將每塊的所有值全部相加之後得到一個數字,再取其 1′ 補數,就可以得到 Checksum。Checksum 的檢查機制則是將所有收到的 K 個小塊中所有值相加再加上 Checksum 後,再取其 1′ 補數,若結果為 0 則表示正確,不為 0 則表示傳輸中有發生錯誤 (https://reurl.cc/rgdDKk)。
人會以階級而非數值量來思考財富。如果你是中產階級的勞工,每周花 $5 美元購買樂透彩,輸錢雖然是損失,但負效用幾乎近於 0,然而若你獲得頭彩,就會讓你的社會階層往上移動。你可把這個想成「臨終在床」(deathbed) 模型,你會介意在撒手人寰前,因為投注樂透而財產少一些嗎?我想不會;但如果你中頭彩,35 歲就能退休,把餘生都在遊山玩水與享樂,你會在意嗎?當然會!
在樂透彩的情境,人類會給低機率事件較大的權重,得頭獎的誘惑力會衝破根據嚴格計算期望效用所允許的程度。
大樂透成癮的賭徒與創業家兩者相同,都遇到勝少敗多的狀況。難道企業家精神也是一種政府向愚人徵的稅嗎?當然不是,差別在於經營生意的效用,正如同買樂透的效用,並非僅從期望的金額來量度。能實現一個夢想,甚至只是嘗試去實現它,就已經得到回報。